聽全套《郭德堡變奏曲》(Goldberg Variation BWV988)需時約一小時,我彈好全套,可能用一世時間。

《郭德堡變奏曲》的創作背景,來自一位伯爵,他長年受失眠困擾,於是用四十個金幣,誠邀巴赫創作一首樂曲,好讓他能睡個好覺,怎料巴赫創作這套內容長達幾倍的樂曲,伯爵應會感到十分超值,巴赫可能蝕大本。不過巴赫會否知道,這首樂曲對鋼琴演奏的影響十分巨大及深遠。

眾所周知鋼琴由古鍵琴發展而成,其擊鍵方式和古鍵琴有極大分別,很多鋼琴家試圖利用鋼琴彈奏當時的巴羅克音樂,效果強差人意,於是認定鋼琴是不能碰上該時期的音樂。直到1951年,鋼琴怪傑Gleen Gould推出一套唱片,成功向世人推翻用鋼琴不適合彈巴羅克樂曲的看法,那套唱片就是《郭德堡變奏曲》。

《郭德堡變奏曲》篇幅雖然很長,但極受樂迷和演奏家歡迎,無論用鋼琴還是古鍵琴演奏Goldberg Variation十分動聽,有不少人改編予豎琴和結他彈奏。我最喜歡弦樂三重奏版本,他們幾乎按照樂譜演奏,可以感受三種樂器在樂句之間互相角力,特別在各首卡農曲鬥得難分難解,很是精彩。

我可能用盡畢生精力,才能彈好《郭德堡變奏曲》。明知大部分變奏的演奏難度,都是八級或以下的程度,不過連在一起彈奏,就像跑馬拉松,看不到終點,跑到途中腳板痛或是膝蓋痛,「退出」與「繼續」兩個詞語不斷反覆出現。最麻煩的情況,就是當我彈到第十變奏,我可能失去彈第一變奏的靈巧。

我未必有機會在一個場合彈奏完整的《郭德堡變奏曲》,所以決定趁練熟每一首,立即錄一次,好讓知道自己曾經瘋狂愛上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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